第七章 上
国王的内宫侍卫统领怎么会出现在国王的密室?他和兰池令大人是什么关系?既然兰池令大人也不肯定祈愿塔里有通往外面的出口,怎么会知道这个通往国王密室的通道呢?还有,国王难道真的失踪了吗?
赤旗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慢慢的跟在兰池令大人的深后,往遥远的不知通往何方的密道爬去。
密道没有半点光亮,后面的出口也已经被嗜魂暗战关闭,赤旗感觉到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不禁问道:大人,你知道这个密道通向哪里?
黑暗中的兰池令已经回过了头:赤旗,你有什么话尽管问,我知道你肯定对刚才的事情有所疑问!
赤旗道:大人,你下来祈愿塔的目的就是寻找国王吗?
不错!兰池令答道:嗜魂暗战在我没有被关进祈愿塔之前就告诉我了,说国王已经失踪。我还没来得及弄清怎么回事,赫连家就发动了政变!我以为,国王已经死于赫连家之手。
赤旗在黑暗中眨巴着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国王没死?其实你说赫连家谋害了国王我一点都不奇怪!他们杀的人还少吗?
赫连家不会愚蠢到连国王也要杀掉。兰池令说:赫连家图谋的是对整个艾莫尔王国的控制,不是要做国王,何况,在艾莫尔王国,不是谁都可以能做国王的。
嗜魂暗战送信进祈愿塔,告诉我国王的失踪就连赫连家都不知道。而能逃避赫连家追捕的艾莫尔王城之内,莫过于躲进这个祈愿塔。
得了吧。赤旗不以为然:祈愿塔怪物横行,国王比我们清楚,一个人进祈愿塔,不跟找死一样吗?
呵呵。兰池令笑道:我们在祈愿塔里呆了这些天,不过也就见到三只怪兽,上古传说不足为信。
那是因为,很多奇怪的东西你没有看到!赤旗道。因为你不能开狼眼,而我,作为一名艾莫尔浪人,我可以看见隐藏在祈愿塔深处的任何物种。
你?兰池令是在想不到,这个刚才还在祈愿塔里吓得瑟瑟发抖的年轻人,竟然能说这样的话。
我知道你不相信!兰池令大人。赤旗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千羽家任何一个人,上至苍穹老侯爷下至挑水做饭的伙夫,都不会被任何事吓得发抖。
这么说,你真的在祈愿塔里看到了什么?兰池令只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那时候我在和你说话,不停地说话。赤旗喃喃地说,说话的语气已经有些急促。兰池令可以想象得到,此时的赤旗肯定脸上布满了恐惧的神色。
在到达狮身人面兽所在大厅之前,我们走过了几个这样的大厅?赤旗幽幽的问道。
有四个吧?兰池令不敢肯定。
是六个!赤旗道:我都是拉你着的衣襟,拖着你快走,对不对?
黑暗中也没等兰池令答应,赤旗又接着道:你知道吗?如果我们那时候不快点走,或许现在,我们就真的已经出不来了!
兰池令正想问赤旗,到底在祈愿塔里看到了什么?可是赤旗已经把话题叉了开去。
大人。你知道我们现在是往哪里走吗?
不知道。兰池令答:国王的密室在艾莫尔地图上没有标示。顿了顿接着前面的话题道。
我进来祈愿塔,其实已经抱了必死之心。兰池令道:我和嗜魂暗战有分工,因为他对内宫熟悉,所以负责内功的巡查,而我身在祈愿塔,所以就冒死下来寻看,因为据艾莫尔的史书记载,这个祈愿塔当年是作为王国的宝库存在的。既然是宝库,那就肯定会是个隐秘的所在,国王如果察觉到了赫连家的意图,肯定不会束手待毙,王城内遍布赫连家的人,从宫内直走自然是不可能了,唯一能藏身的地方就是这个神秘的祈愿塔,还有就是王城内宫,毕竟国王阿迪多经营王宫多年!
可是嗜魂暗战就知道。赤旗急忙道。他怎么会知道国王的密室,又怎么能猜测我们会从国王的密室里出来?
这不过是个巧合,赤旗。兰池令道:嗜魂暗战搜索了内宫所有可以去的地方,包括国王所有的密室,而我们爬进来的那个或许就是他最后检查的一个。
嗜魂暗战是国王身边最崇信的人,有些事情自然不会瞒着他。可是国王竟然脱离内宫卫队独自隐匿,看来他连嗜魂暗战也不能信任。兰池令分析道:或许,国王对赫连家的图谋早已经早就有所察觉,不愿意在拖累任何人。
如果那样,我就不用再为国王担心。兰池令语气里终于有了点快乐,返身开始继续往前走,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继续的往前爬!赤旗没有说话默然的跟在兰池令身后。
这个密道通往何处?赤旗问。
我也不知道。兰池令道:不过起码,我们现在还有生存的希望。
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爬出好远,密道里没人难当,两人浑身衣物全已湿透,好在遥远的密道前方已经隐约有亮光传来。
希望,我们能活着走出艾莫尔王城。赤旗心里默默的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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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悦耳的吟唱声,那是一种不知名的语言发出的韵律,音调柔美圆润,极尽诱惑,忽而像情人绵软无力的低语吟哦,忽而像夫妻床际间欢快的奔腾雀跃。
光武觉得眼前一片迷离,眼前的巨树也仿佛变成了婀娜的女子,左右穿插,前后跳跃,随着动人的吟唱声跳着诱人的舞蹈。
唉呀!光武猛然大叫一声,眼前幻象突然消失。
狂狮挪开踩在光武脚背上的大脚,沉声道:如果受不了,就把耳朵堵起来,精灵的吟唱,会让人迷失心智。
光武连忙点头,忽然耳边音律一变,声调由缓慢变急促、有低吟变得高昂,感觉好像千百人在广阔的大平原上来回奔驰厮杀。
小心!狂狮连忙发出警戒,同时挥舞着黄金巨斧档在了光武的身前。
幽暗森林浓厚的雾气在这激昂的吟唱声中,不知何时竟然结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张着大嘴向着光武两人迎面扑来。
狂狮一声呐喊手中巨斧迎着骷髅砍了过去,后面的光武猛然惊醒,拔出短刀也猱身而上。
咔嚓一声,骷髅头被狂狮的黄金大斧从中一砍两半,但光武已被这猛烈的攻势打得飞了出去。
狂狮气的哇呀呀直叫:精灵王,你不用整这些没用的,都多少年了,你就不能换点新花样吗?
几乎在同时,几十支长箭对准了光武和狂狮。
人类,请不要忘记精灵给你的忠告,不要踏入寂静领地。那个精灵头领又出现在光武面前。
光武爬起来脸上怒气渐显,脸上的龙形伤疤在幽暗森林朦胧的光线里蠢蠢欲动。精灵头领注意到了光武的变化,脸上惊异之色更浓。
我要见精灵王。狂狮道。就说七年前的老朋友来访。
精灵头领看了眼狂狮,问道:你是谁?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精灵族的朋友?艾莫尔人,不要对自己的企图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们的选择就是退出幽暗森林,远离这片寂静领地。
哼哼。你转告精灵王,我带他想要的人来了。狂狮道。
精灵头领看了眼光武,没有说话。可能心里正在盘算,半晌才道:你们留在这里,我去报告精灵王。
光武看着狂狮眼睛里充满了不解,不知道这饱经沧桑的老人心里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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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暗森林的寂静丛林里,竟然真的有一座宫殿,不过这座宏伟的建筑不是建在地上,而是凌空矗立在高高的丛林上空。
需要几个人合围才能形容其粗的远古巨树,构成了这座宫殿的主体,用无数在巨树中间掏空的树洞前后相连,而洞洞相连的走廊竟然也全部是树木结就,好像亘古以来就是大自然的杰作,让人感觉古朴庄严。
光武两人随着前面带路的精灵统领,在巨树中间左右穿行,踏上了通往宫殿用巨树搭就的通道,精灵王的宫殿在巨树的最上端,逐渐可以看见阿多尼斯将要落山的夕阳给这座美丽而神秘的建筑披上了一层耀眼的桔黄色。
而守护阿多尼斯的两轮弯月,一左一右的挂在精灵王宫殿的两侧,就像如将要出嫁的新娘,羞答答的在半空中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一路上竟然一个精灵也没有看见,就连先前跟在他们身后的那队精灵战士也像蒸发一般凭空消失,整座宫殿就像一座死城,光武看着眼前这座怪木林立的奇异建筑,恍如梦中。
精灵王就在里面,人类。走在前面的精灵统领回过头,指着前面雕着美丽花纹的大门对光武两人说。
不要叫我人类。光武目光炯然:我的名字叫做千羽光武。告诉我你的名字,高傲的精灵。
精灵眼睛里的厌恶神色让光武茫然,弄不明白到底人类怎么得罪了这个隐匿在丛林中的神秘种族,从精灵和他们说话的语气里,能明显的感觉的精灵族对人族的不屑。
精灵没有回答,转过身往回走去,在几步远的地方伸手抓住了巨树垂下的枝条,远远的荡了开去,矫捷的身躯几个起落,转眼间已消失在大森林里。
光武摇了摇头,颇感无奈的看了看狂狮。
狂狮低声道:为了能安全通过幽暗森林,光武,一回见到精灵王,你不要多说话。
推开镶嵌着精灵族徽标的沉重大门,两人踏进了精灵王的大厅。
从门口往里铺着用各色羽毛结成的华丽地毯,一直往前,铺过十多级台阶直达精灵王的宝座,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两个巨大的猫眼石镶嵌在精灵王宝座的两旁扶手上。
狂狮,你说过不再踏入幽暗森林半步,如今你却违背了你的诺言。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
光武一下子还不太适应精灵王大厅的黑暗,但凭感觉可以感知一个精灵正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我没有违背诺言,精灵王。狂狮走到那个铺着地毯的台阶下面,抬起头对精灵王说道。
光武握了下手里的夏德之刃紧紧地跟在狂狮后面。
我给你带来了你要找的人。狂狮道。他可以帮你解除守护神阿多尼对你精灵一族封印。
哦?精灵王轻轻地应道,好像不太相信:他就是那个拥有龙之印章的人?
没有!狂狮道:虽然现在还没拥有,但将来,龙之印章肯定会被他持有。因为现在他得身上已经被守护神灌注了神之手印,阿多尼斯的魔龙之眼也已经被灌注在了他的体内。
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精灵转过头问光武。光武这才看清,坐在王座上的精灵王头发眼睛胡须竟然都是绿色的,而他脸上的皮肤就如百年老树的树皮一样百褶虬结,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光泽。
千羽光武。光武答道,我叫千羽光武,是艾莫尔千羽家的人。
虽然不明白狂狮和精灵王对话的意思,但光武心里隐约的感觉,自己被大祭祀流苏在脸上绣的那条龙,已经成为这次他们是否能安全通过幽暗森林的关键。
他不过还是一个孩子。精灵王落寞的坐在了王者之椅上:你何必让一个孩子来这里送死?狂狮,你能通过幽暗森林是因为你对我精灵族怀有的怜悯,让我感觉人类还不是那么的可恶。
可是你不该对我撒谎。精灵王显然不相信狂狮的话。我忘记了,欺骗和奉迎一贯是你们人类的拿手好戏。
为什么?光武不等狂狮回答,开始大声的质问眼前这位精灵族老人:为什么你们精灵会这样评价我们人类?我们到底什么地方冒犯了你们?光武早已对精灵的话感觉不爽,好像人类在精灵的眼里已经成了万恶之源。
哈哈哈。精灵王发出一阵大笑,语气里透着刻骨的仇恨:年轻人,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精灵一族就是拜你们人类所赐,才被封印在这幽暗森林,到现在已近千年。
狂狮对着光武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精灵王,那都是上古时期的恩怨,你何必对一个年轻人的话介怀?
介怀?精灵王眼睛里闪着绿色的光芒:如果你和你的族人被封印在这样一片黑暗的森林里,整天见不到阳光,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千年来与世隔绝,几乎被这个大陆上所有的种族遗忘,你会怎么样?狂狮?
狂狮低下了头沉默不语,这个可爱的老人显然知道更多关于精灵一族的事情,可是他竟然能死守这个秘密,如果不是为了能安全到达赫斯卡兰,他是否会让关于精灵的传说永远埋藏在心底?
光武?狂狮看着一脸愤然之色的光武道: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精灵和人类千年恩怨的故事?
光武看了眼坐在高高王者之椅上的精灵王,点了点头。
虽然他年龄实在不大,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所经历的大喜大悲,端实让这个懵懂世事的少年成熟了不少。
当知道自己成为拯救艾莫尔王国最关键的人物以来,光武就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变得重了,以前那种一心只为家族争取荣耀的心理有了很大的改变。
牢记父亲的话:作为阿多尼斯最具荣耀的英雄,不是看你能斩杀多少卡鲁斯的魔族战士,也不是看你能占领多少广阔的领地,而是看你能为阿多尼斯大陆带来多久的和平。
对整个阿多尼斯大陆的未来,光武没有多想,毕竟那是件遥远的事情,可是要让艾莫尔王国安定团结结束纷争并推翻赫连家的暴政,却是迫在眉睫。
可是现在最最紧急的事情,却是怎么想办法解决人类和幽暗森林里的精灵族之间的恩怨,因为只有安全通过幽暗森林,才能到达赫斯卡兰王国。
可是怎么才能取得精灵王的信任呢?何况从精灵王的话语里看来,精灵一族对人类好像有很深的成见。光武也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守护神阿多尼。。。狂狮没有说完,就听精灵王狂怒的低呼:那是你们的守护神,狂狮,不是我们的,不要在面前提守护神三个字。
狂狮没有理睬精灵王的暴怒,继续说道:当守护神阿多尼接过这片大陆的时候。。。
不是接过,他不过是一个赌徒,他们把这片神奇的大陆不过当作赌桌上的筹码!时间生灵也不过是他们手上的玩具。精灵王怒气冲天,打断狂狮的话:他们以为他们是天神就可以任意的在这片大陆上为所欲为,他以为阿多尼斯大陆上的人们都像你们人类那样卑鄙无耻、毫无骨气,这片大陆是属于我们的,属于在这个大陆上居住的每一个居民,我们自亘古以来就居住在这里,繁衍子孙,这是我们共同的家,我们一直过得很好,我们不需要别人来对我们自己的事情指手画脚,更不想投身与一个外人的庇护。
光武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人们对守护神阿多尼的尊崇和爱戴,因为艾莫尔的臣民都说,没有守护神阿多尼的庇护,就没有人类的兴旺发达,可是这位隐藏在幽暗森林的精灵王,为什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对守护神阿多尼出言不逊?
狂狮看着暴怒的精灵王,说道:好吧,本来这个故事就是你讲给我听的,不妨你再多讲一遍给我们听。
精灵王对狂狮话里的嘲弄丝毫不以为意。
自宇宙之神大漠可汗开天辟地创造这片大陆以来,我们和其他所有的种族,包括你们人类就已经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了,不过那时候你们人类是很小的一支。精灵王伸了伸小拇指头,充满仇恨的眼睛里掠过一丝轻蔑。
虽然各种族为了食物和领地偶尔也发生争斗,但总的来说还是和平的。那时候,我们精灵一族是这片大陆最强盛的种族,陆地上遍布森林,到处都是精灵的身影。
精灵族天生爱好和平,我们和其他种族和平共处,整个大陆繁荣昌盛,可是现在呢?你们人类,整天就知道你杀我我杀你,让整个大陆遍地骷髅,就连空气中都带有血腥的味道。
直到有一天,无耻的陆地之神阿多尼自诩为这片大陆的守护神。他要大陆上所有的臣民都臣服于他,可是高傲的精灵族怎么会屈服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更何况我们一直生活的自由快乐。精灵族只有率领大陆上的其他种族展开了对阿多尼的反抗。
阿多尼许诺的再好,我们精灵族也毫不希罕。精灵王幽幽的说道:我们要的是自由,可是阿多尼永远也不会给我们,他只想让我们躲在他的庇护下,做他的附庸而已。
本来我们可以打败阿多尼,因为公平的宇宙神大漠可汗不会看着他自己创造的这片大陆在他眼皮底下消失,可是就是在最后关头。
精灵王眼睛里好像要喷出火来:就是你们人类,亲手毁掉了大陆各种族一起签订的盟约,接受了阿多尼的庇护,放弃了对阿多尼的反抗,倒戈转向了阿多尼的一方,结果,阿多尼用亲手织就的可怕的末日封印,把我们精灵一族赶进了幽暗森林,并诅咒我们永世不得踏出幽暗森林半步。
光武听得呆了,总以为守护神的故事不过是阿多尼斯大陆流传下来的远古传说,那不过是人类一个祈祷和平的神龛,没想到这些人和这些事情竟然曾经真切的存在过、发生过,更没想到的是,在这场变故中的人类,竟然扮演了这么一个不光彩的角色。
光武觉得还是有点难以置信,或许这不过只是精灵一族对守护神阿多尼的误会。
我们人类现在过的不是很好吗?光武对精灵王说道,你们为什么不接受阿多尼的庇护呢?起码你们不用呆在这个阳光普照不到的地方。他忽然觉得精灵王有些可怜,那种明知道要反抗却不知道怎么反抗的郁闷心情,光武觉得感同身受。
要我们同你们一样?年轻人?精灵王语气里似乎很惊诧。要我们精灵同你们人类一样,整天杀来杀去吗?如果那样,我宁肯一辈子生活在这幽暗森林里。
我们和北方的魔族卡鲁斯的争斗,是因为他们没有人性。光武道:这几百年来,他们蓄意制造冲突、四处杀戮,妄想吞并我们艾莫尔王国,这些你可知道?
年轻人,北方的卡鲁斯和你艾莫尔本来就是一家,在可恶的阿多尼没有降临这片大陆以前,卡鲁斯和艾莫尔不过是人族的两个兄弟家族,是什么让同属人族的你们相互杀戮了几百年?
是阿多尼!精灵王忽的一声站了起来,用几乎嘶哑的声音说道:守护神阿多尼为了能永远的控制你们人族,也为了永远的控制这片大陆,从你们臣服他的那天起就封印了你们人族所有的灵魂宝石,他就是要你们互相残杀争斗,让你们变成一盘散沙,永远不能对阿多尼的权威发出挑战,这就是你们的守护神。
你们顶礼膜拜所尊崇的守护神,不过是一个自私鬼。精灵王最后的话象一把锤子一样敲在光武的心上。
这么说,我们的守护神,他是一个刽子手?一个阴谋家?光武自言自语: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窗外太阳已经落山,整个幽暗森林里罩上了一片黑暗,此刻光武的内心也已像这黑夜般开始沉沦,逐渐的看不到一丝光亮。
灵魂宝石?光武喃喃的说: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能给阿多尼斯带来永久和平的圣物。一直没有说话的狂狮答道。 |